零点看书 > 都市小说 > 咒术师基因窃取计划 > 第 5 章
    禅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。
    直哉少爷说,禅院将会成为御三家之首,其麾下的柄和躯俱留为禅院开辟荣耀,而他的父亲是守业者。
    他的神情飞扬而兴奋,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话语中那无比光荣的一幕。
    我则是跪坐在他的身侧,心中无悲无喜。
    直哉少爷用那双金色的双眸审视我,接着又咧开嘴角笑:“山惠,我不喜欢你这副样子。”
    他大掌伸过来,半张掌面就能握住我的脸,然后硬生生抬起我的头,我双眸含着轻盈的水,看着他。
    “大……大人……”
    直哉少爷不置可否:“直哉。”
    我抿着嘴,小心翼翼地,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硬生生挤出来的,“直哉……直哉少爷……”
    猫一样的少女,黑发黑瞳,带着轻薄的灵动,脸又小又嫩,我抬着眼睛去看男人的时候,往往都能看到他们眼神中的渴望。
    直哉少爷“切”了一声,接着凑上来,毫不客气地给我一个熟稔的吻。
    唇齿间是水声荡漾,我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,半边臀/肉坐在他胯骨处,方便他在我的皮肉之上吮吸和轻抚。
    “当我的妾吧,为我生一个禅院家的血脉。”我听到直哉少爷的声音。
    我抱着他还尚未成熟的匀实脖颈,手腕费力地圈住他,身体瘫软在他的胸膛,敛下眸子,神伤而胆怯,“我……我配不上直哉少爷的。”
    “哼”直哉少爷昂扬高傲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,“所以说,是妾啊。”
    在他的背面,我的眼眸中无光,看着地面上华贵而古朴的木质地板,默默承受着他的流连。
    再有两月,将是禅院直哉的成人礼,御三家以及咒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来访,到那时,禅院直毘人将会宣布,禅院直哉将来会继承他的家主之位。
    直哉少爷的声音中透着恐怖而扭曲的满足:“到那个时候,你就直接做我的女人吧,为禅院生下十影。”
    看吧,这就是我的价值。
    但这又何尝不是直哉少爷的价值呢?
    他心安理得地住在陷阱里,甚至还为陷阱上拴着的嫩肉而沾沾自喜。
    他的手掌顺着和服中的内衬摸到了我鼓起微小弧度的皮肉之上,接着评价道:“你是天生为男人孕育种子的材料。”
    我眼神茫然而呆滞,让他好久都不见晴的情绪陡然开朗起来。
    直哉少爷,很少见地,笑得很开心。
    我分不清楚,那是为了什么而开心呢?
    是为了我将成为他的女人,还是为了他的家主之位。
    我想,肯定是后者吧?
    我照常离开,怀里拿着直哉少爷送给我的手镯。
    直哉少爷说,那是个咒具——
    是用咒术师的血温养起来的、用以保护的咒具。
    他神秘地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效果,只是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傲慢的笑,说:“就算是遇到特级咒灵,也能把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。”
    我盯着那枚镯子良久,直到直哉少爷都变得不耐烦起来,才怯怯地伸出手接了过来。
    他握着我的手腕,小心地一点点卡进去,接着露出满意的笑。
    阳光下,我抬起手来,玉白的手镯中掺着几缕金色的丝线,像极了直哉少爷眼睛的颜色。
    保护?
    是我从来没听过的东西。
    我从有意识到至今的所有时间,都被困在了一幢小小的房子里,没有人说要保护我,也没有人给我任何东西。
    但一个废物,一个被家族养废的大少爷,却大言不惭地要保护我?
    实在是太可笑了。
    如果加茂宪伦知道这件事情,一定会笑得弯下腰,然后用那只温暖的手掌摸我的头,漫不经心而慵懒地贬低:“山惠,无能男人的话,是永远不必相信的。”
    是啊,不必相信。
    耳边传来了小女孩呜咽的痛呼声,我转头,循着声音而去。
    在废弃院落的角落里,两个墨绿色短发的小女孩抱在一起,身上是淤青的伤痕,哭得像两只流浪的小狗。
   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。
    接着走过去。
    禅院真希的面前落下一双脚,裙裾绣着金丝,她怯懦地抬头,看到了一只养在温室中的猫。
    猫一样的女人漆黑的瞳孔直勾勾地看着她们,像是化生成的妖精看着人类一样,是置身于另一个物种的冰冷。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她听到了猫妖的声音。
    真希拍拍扔在哭得稀里哗啦的真依,惊慌失措地半跪下来,行了一个不怎么规整的礼仪,“惊扰到大人,万分抱歉。”
    大人?
    我也算大人吗?
    在禅院家的这些天,我给无数人行礼,叫无数人大人,但这是第一次,有人给我行礼。
    我抬起脚,看到了裙边上的金丝,怅然。
    一只野猫,如果被喂熟了,被抛弃的时候,会痛不欲生。
    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姐妹,一只手将手腕上的镯子拿了下来,递给她们,“这个,拿着。”
    禅院真希抬起头来,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镯子,真依则是用红肿的拳头蹭蹭哭花了的眼睛,欣喜地接过来,然后止不住地给我磕头,“谢谢大人,谢谢大人……”
    真依笑眯眯地拿着咒具,给没有咒力的双生姐姐解释:“这是直哉哥……直哉大人的咒具哦,可以保护我们。”
    我顿了顿,默不作声地走远,直到听不到她们的任何声音,才停下脚步。
    直哉大人的……咒具……
    心浅浅地、又无比明确地跳了一下。
    禅院直哉是个表面风光霁月,背地里无恶不作的烂人,这毋庸置疑。
    他的承诺更是如鸿毛一般轻贱。
    加茂宪伦告诉我:“山惠,你要找到最强的家伙,你要成为最强的家伙的女人,爬上他的床,在肚子中孕育血脉。”
    好烂……
    好烂的任务。
    好烂的地方。
    为什么,这么烂的地方,偏偏有个这么烂的家伙,这么让我厌烦呢?
    手镯只在手腕上呆了几分钟而已。
    但摘下去的时候,却顿觉空荡。
    我一定是,也得了一种下贱的病吧?
    所以才,这么不受控制地想要一份真心。
    怪物,工具,哪里来的真心呢?